第89章 孽镜台9_我那吃不饱的丈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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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孽镜台9

  蒋鸣玉和晏之南互相对视,安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说:“别站在门口,进去坐坐吧?”

  蒋鸣玉一点要动的意思都没有,站在门口把门堵住。

  晏之南哼着说:“我才不要进去,里面都是煞气,让人起鸡皮疙瘩。”他说着抖了抖衣服袖子,露出嫌弃的表情。

  蒋鸣玉冷硬着脸,说:“寒舍简陋,供不起你这尊大神。”

  两个人明明没见过几面,为什么会这么不对付呢?安乐想不通这个问题,说:“别吧,来都来了,吃个饭再走吧。”

  晏之南:“不要。”

  蒋鸣玉:“算了。”

  安乐:“……”

  两个人异口同声,让安乐非常无语,晏之南瞥了蒋鸣玉一眼,说:“刚才你买东西给我吃,我已经饱了。”

  蒋鸣玉一听,脸色更加不好。

  安乐还买东西给同学吃,为什么从来没给他买过?

  “那好吧。”安乐决定不勉强了,省得大家坐在一起消化不良。

  蒋鸣玉转过头,摸摸安乐的脸颊,现在这天气,昼夜温差极大,太阳开始落山,温度就随着降下来,安乐的脸蛋冰冰的,蒋鸣玉用手捂了捂,说:“外面冷,你先进屋去,我跟你的同学有话要说。”

  蒋鸣玉的手干燥而温暖,安乐被他捏得像猫一样眯起眼睛,脸上浮现薄薄的红晕。

  日哟,故意在他面前秀恩爱,心机闷骚大叔。

  大叔两个字前面的定语越来越多,晏之南侧目看着两个人的互动,非常不耐烦,说:“有什么直说吧。”

  蒋鸣玉让安乐进去,说:“你去吧。”

  安乐不懂这两个人有什么要讲的,非要避开他。他冲晏之南挥挥手,走进院子。

  晏之南见安乐离开,抱着胳臂,打量着蒋鸣玉,说:“说吧,把他支开有什么事?”

  蒋鸣玉撩起眼皮,这才正眼看晏之南,说:“学校里想害安乐的人,我这边调查得有点眉目了。”

  安乐坐在长廊底下,抱着鸡,等着蒋鸣玉。

  蒋鸣玉一直在门口跟晏之南讲话,安乐也不去打扰,无聊地揉鸡屁股。

  天气越来越凉,将军也怕冷,缩在安乐腿上,把自己伪装成下蛋的母鸡,身体圆滚滚像一个球。

  安乐也把将军当暖手包,手藏在鸡肚子下面,一人一鸡互相取暖。

  中途江虹去了门口一次,喊外面的两人吃饭,结果被赶回来。

  过了好久,蒋鸣玉才从门口走进院子,安乐抱着鸡,在那里坐着,问:“晏之南呢?”

  蒋鸣玉说:“走了。”

  安乐也没有问蒋鸣玉他和晏之南聊了些什么,只是说道:“要吃饭了。”

  蒋鸣玉点点头。

  安乐松开手,让将军从他的腿上下来,站起身,跟蒋鸣玉一起去饭厅。

  在路上他问了一句:“大佬,人在转世的时候,是不是都会忘记以前的事?”

  蒋鸣玉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问这个,回答道:“是的,能转世的灵魂,都是前尘尽了,一碗黄泉水孟婆汤洗去所有记忆,就能进入阳世了。”

  安乐又问:“那知道前世的事有什么影响吗?”

  蒋鸣玉以为安乐在担心坠海时想起的画面,说:“没什么影响,有的人执念很深,就算喝了孟婆汤,中途也可能会想起上辈子的事,这都很常见。”

  安乐愣住:“很常见吗?”

  “常见。”蒋鸣玉点点头,“特别是讨债的,不管过了几世,总能记得债主是谁。”

  安乐:“……”

  听蒋鸣玉这么说,安乐放心了不少,第二天依旧站到了那面镜子前。

  既然镜子里的世界可能是他的前世,那了解一下前世应该也没错吧,安乐理直气壮地想。

  晏之南画给他的神荼像还有一打,他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张,贴到镜面上,轻车熟路地再次穿越到镜中世界。

  这一次,安乐回过神来时,是在马车里。

  他撩起车帘,发现外面是群山峻岭,他的马车似乎在一条山道上艰难地前行。

  这是怎么回事,他不是应该在翰林院里混日子吗,怎么到这种荒郊野外来了?

  随行的仆从个个灰头土脸,神情沮丧,一看就知道发生的不是好事。

  安乐花了一会工夫才搞清楚怎么回事。

  安子悦被贬出京了。

  原因是他写了篇文章,让皇帝不高兴,皇帝一怒之下就把他踢出翰林院,踢到西南边陲的城市里当个地方官。

  哇,这个安子悦,太不争气,想他大字不识、字都写不好照样在翰林院混得安安稳稳,怎么他出了镜子再回来,就弄成这个样子。

  翰林院的翰林出京城到地方上当官,基本就很难再回到皇帝身边,安子悦一生的仕途,已经能望到头。

  这就是算命的说的大劫么。

  安乐心想,这劫难也还好啊,既没缺胳膊少腿,又没家破人亡,换个地方当官而已嘛,不是大事。

  等他跋山涉水,差点在山路上晃掉半条命,抵达目的地时,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。

  安子悦赴任的地方,比他想象中条件还要恶劣。

  这里群山环绕,交通闭塞,人民生活水平低下,甚至还存在以物换物的习俗。安子悦新官上任,无论是民众还是地方的官员全都不买账,对他没个好脸色,还想方设法克扣他的俸禄,安乐生活得很苦。

  这里还与西南王的领地交接,至于西南王的故事,看多了古代政斗戏的都能懂:争储失败后的王爷被发配偏远之地,抱着穷山恶水发誓不再回到京城,皇帝才念及手足之情饶他一命。

  皇帝让安子悦来到西南,也是存着监视西南王的心思,只要他安分守己就没事,一有风吹草动,安子悦就要立即上报。

  所以安子悦一下子从吃喝玩乐模式进入了官场政斗模式,安乐一脸懵逼。

  这对于他这个大二学生来说,实在是有点超纲了。

  安乐窝在自己漏风的小院子里,愁眉苦脸。

  西南雨水丰沛,吹风还是小事,下起雨来,潮湿冰冷,那小破屋子根本不能待,可安乐处处受排挤,没有好房子住。

  安乐哪里受过这种苦,躲在床铺上瑟瑟发抖,可是连床都是湿乎乎的,冷到骨子里。

  如果说这种经历是他前世曾经发生过的事,不知道当时安子悦是怎么撑过去的。

  安乐想起他还有文曲星的法宝,文曲星给他那支笔就是为了帮助他渡劫,安乐下地从行礼里找到毛笔,捧在手心里,心想这要怎么用啊。

  他见过晏之南拿键盘拍鬼,这笔应该能杀掉千万厉鬼,可眼下他面临的困难不是来自鬼怪啊。

  安乐试着挥舞笔墨,一朵朵莲花在空中绽放,将他住的地方包围起来,渐渐的,安乐不觉得冷了。

  卧槽,结界啊,这么高级。

  使用星君至高无上的法宝设立结界用来挡风的,安乐大概是头一人。

  管他的,暖和就行。

  幸亏有那只笔,安乐过得不算那么窘迫,至少冻不死。安乐思考了一下,这里的官员对他这个从京城来的上司完全不放在眼里,指望从那些人身上突破是没有可能的。

  安乐同学作为成绩优秀的积极分子,深刻地知晓群众路线的优越性,这里的局势靠那些迂腐的地方官不行,还是要依靠群众。

  从群众中来,到群众中去,只有拉拢百姓的心,才能站稳脚跟。

  刚开始的时候,这里的人民不信任安子悦这个远道而来的京官,安子悦不厌其烦地跟百姓讲政策,西南地区山多适合种茶树,安乐请了经验丰富的茶农推广种茶,同时想方设法地修路,能让作物产品卖到外面去。

  安子悦这么一折腾就是好几年。

  安子悦从半大的少年变成了稳重的青年,黑了不少也精干了不少,虽然还是那么爱笑,可脸上的少年气褪去,笑容都清浅了起来。

  在安乐眼里,他完全变成了一个乡村基层老干部。

  安乐在这段时间内并不是全部待在镜子里,他反复地在镜子与现实中穿越,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脱离安子悦的身体,有时候不能完全控制安子悦的行动,自己更像一个旁观者,看着安子悦的一举一动。

  他看着安子悦从愣头青成长为进退得宜的青年,举手投足稳健而有力。以前的安子悦笑起来像太阳,现在他站在那里,穿着长衫,把袖子挽起来,整个人英俊而帅气,浅浅地笑着,像平静而奔流不息的大河。

  因为安子悦肯为百姓着想发展经济,这里的人民都很爱戴他,他用了几年的时间肃清身边的各级官员,提拔了亲信,将忤逆他的人整得服服帖帖。

  经过这段时间,安子悦已经在西南的这个城市里牢牢地扎下根来。

  安乐再次从镜子外穿越进来,躺在自家的躺椅上,翘着二郎腿,家仆从外面进来,向安乐询问:“大人,农户送来的茶油,您是想如何食用?”

  安乐想了想,最近这段时间,安子悦治理领地的方法他是跟不上了,谈到吃的他还行,茶油到底是用来烙饼呢还是下面呢?

  安乐一拍手,说:“一半烙饼,另一半下面早晨吃。”

  “好嘞。”家仆得令退下。

  安乐一想到香喷喷的茶油肉饼子就流口水,现在他住的屋子虽然不比京城里的豪华,可比刚来时强多了,仆人也有了,吃穿用度全都不缺。

  安乐躺着摸摸下巴,算命的果然没有骗母亲,安子悦这命是真的好,即使发配偏远,照样过得风生水起。

  安乐幽幽地想,原来他上辈子是种田升级流爽文啊。

  如此好的命格,到底是怎么沦落到地狱里去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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