舔舐血珠_[原神]献给提瓦特的煎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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舔舐血珠

  望舒客栈将悬挂的红布换成白布,灯笼一律白底黑字,无形之中透着诡异之感。人们低头匆匆而过。留宿的客人仅剩几位,只在白天活动,入夜便在屋内不出来。

  店员请假回家,由白鸟从未见过的木甲木乙充当跑堂。木甲木乙皮肤是哑光褐,没有血色,不会说话,行动僵硬。白鸟与他们擦肩而过会闻到清漆的气味。

  露台上放着七套木质桌椅,皆擦拭的干干净净。夕阳染的桌子表面一片鲜红。

  鬼节的第一个夜晚来临。

  天地顷刻间被黑暗吞噬,鸦声嘶哑,猫狗瑟缩。异样的冰冷仿佛逐渐升涨的深山井水。

  白鸟搓搓双手,火光照亮脸庞。她第一次操办这么大的宴席,紧张和激动减轻了恐惧,就算石头不在身边也没关系。说起来,石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昨天起就没见过它。

  刚装盘好,一只没有粗细之分的手端走了它。白鸟拍拍胸脯,差点被木甲吓死。

  木甲和木乙很好区分,一个红衣服一个绿衣服,都是暗暗的颜色。

  楼上似乎传来骚动。白鸟屏息听了半刻,声音渐渐停歇。

  七桌,每桌十五道菜,一共是一百零五道菜。即使前准备了冷菜和半成品,一夜过去她的手臂也不堪重负了,软的跟面条一样。

  黎明不知不觉地到来。白鸟松气,走到楼上,发现每桌饭菜完好无损,没有人动过。但是,她尝都不用尝就知道饭菜不对劲。色泽暗淡,失去香气,荤菜肉质僵硬,蔬菜干瘪枯萎。

  木甲木乙悄然无声地收拾桌子。老板拍拍白鸟的肩膀,“做的不错。”

  “这些菜怎么办?”

  “委托专门人士处理。”

  老板严肃道:“今年的情况有所不同,你要多加小心,特别是明天。”

  “我知道了。”

  白鸟睡到下午才起来,石头仍然没回来。她到顶楼露台上眺望风景,遇到意想不到的人。

  “呃,”白鸟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对方的姓名,“我叫白鸟,你叫什么?”

  “魈。”他说。

  “你住在这里吗?”

  “不。我闻到了不祥的气息。”他平视白鸟。

  白鸟恍然间看见狰狞面目的夜叉,心脏骤然紧缩。她甩甩脑袋,“唔,夜晚最好不要留在室外,我先下去了。”

  第二个夜晚,空气中弥漫着香灰的味道。白鸟精神恍惚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一不留神,菜刀切破指头,沁出滴滴鲜血。幸亏她及时挪开手指,不然要痛失手指。

  楼上格外嘈杂。灯光忽明忽暗,白鸟无神地望去,红衣的木甲站在她面前。

  是她的错觉吗?木甲背上好像背着一个半透明的人。

  “菜……还没好。”白鸟说。

  木甲的喉咙里发出咔哒咔哒声,突然扑向白鸟。白鸟一动不动,倦怠地想,怎样都好,无所谓了。就在没有指甲的指尖接触到白鸟的脖子时,一柄绿枪贯穿木甲胸口。

  魈拔出和璞鸢之时,半透明的人尖叫殆尽。楼上的动静顿时消失。

  他轻点白鸟额头,附着在她身上的邪秽渐渐消散。只是引起幽魂暴动的血不知怎么处理。

  她的血蕴含些许的神的祝福,对于他们这种背负业障的非人而言无比香甜。好似饮一口,就可脱离苦难,到达另一个美好世界。魈退到一边。

  被魈点额头的那个瞬间,白鸟被追赶她的噩梦弹了出来。蒙昧的理智骤然获得清明,仿佛中暑之际饮下冰水。她的额间慢慢浮现出青色的菱形。

  “处理伤口,继续做饭。”魈几乎站在房间的另一边说。

  厨房只剩下白鸟和木甲。她无法不在意倒地的木甲,但是腾不出时间检查他。总之,没有流血就代表不是活物,优先级下降。

  剩下的时间只有木乙不时下来端菜,魈不见踪影。木乙根本不在乎木甲似的,在他身上跨过来跨过去,很难说这个举动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,毕竟旁边的路宽阔。

  终于熬到白天。木乙拖着木甲一条腿上楼,木甲的脑袋和台阶不停相撞。老板不知从哪儿得来晚上的险情,让白鸟今晚休息,言笑来弄。

  “师父回来了吗?”

  “正在路上。”

  “我可以帮忙。”

  “不行。你之前有撞到过邪祟吗?”老板问。

  白鸟想起故意指错路的雷萤术士,点头。

  老板叹气,“我应该早点问的。幸好没酿成大错。你额头……算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
  回到房间,白鸟照镜,发现自己额头上多了个图案,怎么都擦不掉。比起图案,她的脸色苍白如纸,黑眼圈浓重,嘴唇发白,一副倒了大霉的样子。

  白鸟打了个哈欠,倒床就睡。这一睡,就睡到了半夜。

  ——小白鸟……小白鸟……

  熟悉的声音在呼喊她。好怀念……是爸爸的声音。爸爸也来这里了吗?

  ——小白鸟,爸爸好想你……

  我也很想爸爸。

  ——让爸爸见见你……

  好。

  白鸟推开窗户。

  宽阔黝黑的水面中央,西风骑士团骑士装扮的男人仰头看着她,向她挥手。

  爸爸在那里一定很孤独寂寞吧……她要去陪他。

  白鸟纵身一跃。

  荻花洲和归离原到望舒客栈的路上排着众多幽魂,齐刷刷地看向她。活人的气息宛若明灯吸引着它们。如果它们具有实体,那么一定会发生伤亡惨重的**件。

  爸爸突然变了个模样。浮肿的难以称之为“脸”的部位裂开深长的口子,像是在大笑。

  有力的胳膊揽住她的腰,制止下落的趋势。白鸟转头,蹭到冰冷的面具。

  “它是谁?”白鸟茫然地问。

  “游离于生死两界的秽物,以捕食活人和弱灵为生。生前作恶多端,死后亦恶贯满盈。”

  魈说:“屏住呼吸。”

  他不能放下她。白鸟此时就是破口的苹果,其甘甜气息足以让她被幽魂分食的丁点不剩。

  河中之鬼准是昨日嗅到她的气息,今日寻了过来。何况,河中的不止它一个。

  他好像回到了千年之前的战场,单调重复地杀戮,耳朵被咆哮,尖叫,悲鸣充斥。不……不一样。今次的战斗是为了保护,温暖的呼吸吹走无意义的怨恨。

  起初,白鸟睁着眼睛。然后,她紧紧闭上眼睛。魈的战斗太让人头晕了……快速地穿梭,跳起下落,几乎看不清周围的事物。他像是杀戮机器,没有犹豫,不会疲惫。

  舌根发苦,那是怨魂的味道。穿过怨魂身体的霎那最不好受,仿佛自己和怨魂融为一体。

  风原来可以这么凛冽,如同刀子般刮过脸颊。

  想些别的……白鸟强迫自己脱离战斗中体会到的痛苦。

  杏仁豆腐。平常的,洁白无暇,有点甜。

  美梦。魈的美梦是什么?

  朝霞徐徐渲染河面,一夜的战斗竟没留下半分痕迹。耗尽力气的魈抱着她跌进浩荡的荻花丛中,宛若羽毛的荻花摇曳。他的手臂惯性的圈着她。

  夜叉面具化作莹莹光粒消融于空气。竖瞳收缩为针尖细,盯着白鸟颊边的血痕。

  尝一口吧,就尝一口。

  嘴唇覆盖血痕,舌尖舔舐血珠。

  浅尝辄止无法平息因魔神之怨而波澜的邪念,他吮吸着伤口,像是辛勤采蜜的蜂鸟。

  在他失控咬破伤口索取更多时,白鸟终于重重砍中他的后脖,使其陷入昏迷。

  嘶……此杏仁豆腐非彼杏仁豆腐。白鸟捂着失去感觉的半边脸颊,总觉得肿起来了。

  她试图掰开他的手臂,以失败告终。

  荻花丛发出沙沙声,白鸟紧张地抓住和璞鸢。

  出来的是……石头?

  它浑身散发石珀光芒,两只角金光闪烁,身价看起来比之前上升两三个档次。石头表情更丰富了,也没那么困,眼睛睁得大大的。

  “哎?等等!”

  那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呐!不要那么用力的拽他的手臂呀!骨折了怎么办!

  白鸟堂皇地抓住尾巴尖,石头耳朵直立,浑身一抖,迅速抽回尾巴,不满地低吼。

  糟糕,两边都是救命恩人。白鸟哪个也不想得罪,只能先声夺人。

  “你这几日去哪儿了?我可想你了。”

  石头发出浑似叹气的声音,耳朵抖动,忽然潜入水里。

  白鸟看到荻花间不时露出的冰蓝发色,灵机一动,“重云!”

  重云寻声而去,见到的却是相当糟糕的一幕。

  两人衣衫尽湿——战场在水面,搂在一块儿——主要是魈不松手,男生的头低着——昏迷,白鸟的脸蛋有清晰的牙印和吮痕种种暧昧痕迹。定睛一看,男生是……魈上仙?

  重云以为自己撞破了不得了的秘事,转身就走,心中默念“非礼勿视”。

  “重云!”

  她真的在喊他。重云折返回去,望着天空,“白鸟姑娘有何事?”

  “魈昨晚与厉鬼大战精疲力竭,你可有办法使他恢复精神?”

  原来如此!重云为之前的想法感到深深的歉疚。听闻此地发生百年难遇的□□赶来,结果已经结束,应是魈上仙的功劳。他听到荻花丛中的响动,以为有残余的怨魂才过来。

  “没有办法。”他甚是惭愧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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