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沙作响_[原神]献给提瓦特的煎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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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沙作响

  大概吧……是什么意思?“可以说的明白点吗?”

  “我饿了。”岩微微侧头,及腰的墨发倾泻。他的尾巴依旧灼热无比。

  阳光曝晒,回去的路上一片寂静。干燥的空气没有一丝风,土壤散发被晒过头的味道。连续路过的几个丘丘人营地都没有丘丘人,火烘烤着丘丘带角陶锅,水快要烧干。

  “松开我。”白鸟说。

  暗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白鸟,最终移开,尾巴细细簌簌地收回。

  被卷住的地方火辣辣的疼。白鸟担忧地问:“你怎么了?”

  “唔,叛逆期吧?”

  哪有叛逆期的少年说自己正值叛逆期。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……可能是受到刺激了?等他平静后就能沟通了吧。白鸟问:“你想吃什么?”

  回到家她发现脚腕起了水泡,摒弃挑掉水泡,包扎整齐。罪魁祸首毫无歉意。

  吃完饭,岩钻进河里。白鸟无奈地收拾碗筷,而后乘舟去望舒客栈。

  言笑大力拍她肩膀,问她看守所住的怎么样。那天客人多,不得已他摆脱魈去为她解围。“看起来冷冰冰的,实际上是个好小伙嘛!”他感慨。

  “师父,我能挑下杏仁吗?”不止是挑好坏那么简单,还有形状等因素。不同地域的杏仁形状各异,味道也不同。白鸟要全力以赴,自然不能疏忽。

  得到言笑的同意后,白鸟蹲在一大袋杏仁前慢慢挑选。挑出一小袋后,她已是头晕眼花,看什么都像杏仁,小腿麻麻涨涨,好不容易站起来。

  “师父再见!”

  “努力啊!”

  白鸟慢悠悠地划动木桨,到了河中心停住。岩就在水下。和人不一样,不需要呼吸,即使一直在水底也没关系。她探身,波光粼粼的水面冒出几个泡泡。

  水底很安静。岩向上看,光线扭曲,渐变的蓝绿汇聚成白光。橄榄型的阴影遮住白光,她的面容模糊不清,指尖逐渐靠近。岩伸长手臂,指尖将要触及水面之时,她收回了手。木桨划出条条水波,小舟留下带状涟漪。

  下沉,下沉,下沉。

  水涌进鼻腔,充斥肺部。溺水的痛苦远不及那一刻。

  啊——

  声音被水吞噬。

  白鸟站在岸边,揉揉眼睛。如果她没看错的话,河面下降了。不可能吧……白鸟摇头,大概下午用眼过度,出现幻觉了。她再次喊岩,依旧没有答复。

  “岩,你真的不出来吗?”白鸟大喊,“没有饭吃啰。”

  白鸟也有点生气了。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啊,为什么不能好好沟通呢?

  她闷闷不乐地洗漱睡觉。次日清晨醒来,发现魈送她的树叶蝴蝶不见了。来不及细究,白鸟挎着包飞奔出门。她扫了眼河水,真的下降了。

  气喘吁吁地来到璃月港比赛场地,香菱热情地打招呼。

  比赛开始,白鸟拿出食材,糖,杏仁,清心,牛奶……牛奶呢?半路口渴喝掉了……

  你在做什么啊!白鸟绝望地扫视桌面的食材,毅然跑去问主持者可不可以临时买材料。答复自然是不行。只能另谋出路。

  干脆不要牛奶。将食材搅成杏仁露,杏仁的味道会重些,但是有清心花汁的调味,最后得出的成品应该不逊色于加入牛奶的杏仁豆腐。

  杏仁豆腐耗时短,白鸟成为第一个做好的参赛者。四四方方的杏仁豆腐没法品尝调整,缺口会异常明显。她忐忑不安地端给评委,无法从他们的神情中得知结果。

  吃完后评委埋头评分,沙沙作响的声音揪紧白鸟的心脏。所有参赛者评分结束后才会公布结果,白鸟暂时到一旁等待。

  她的思绪不由飘到别的地方。岩的那副模样着实让人忧心,昨日放任不管好像太过分了。树叶蝴蝶去哪儿了呢?睡前还在的。说起来,地面有一道颜色较深,像是滚水蒸发的痕迹。没有拿到第一名,老板会怎么处置她呢?唔,开始紧张了。

  归离原的道路上,白鸟垂头丧气,拖沓着步伐。虽然她对拿不到第一有所觉悟,但是第五名(一共六个参赛者)……评委的评语萦绕在耳边,“准备不足,不够创新,宛若儿戏。”

  大颗大颗的泪水如同断珠落下,白鸟胡乱地擦拭眼泪,却越擦越多。反正四下无人,她干脆蹲下嚎啕大哭。她好不甘心,因为评委的话字字珠玑,全在点上。

  因为前两场的胜利得意忘形,自以为一箭双雕,还对人夸下海口……结果如此惨烈。白鸟回想之前的行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  “你还好吗?”涕泗横流的狼狈模样落入眼中,魈眨眼,似乎感到惊奇。

  白鸟举起小臂挡住脸庞,一边挡一边擦,“呜呜……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
  深夜感应到树叶蝴蝶破碎,他便到她的周围守护,虽然没有发现异样,还是跟了一路。无论如何魈也无法说出这话,只能转移话题,“为什么而哭?”

  “比……比赛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  那时候人多,他去别的地方了。想必是比赛失利。魈不明白为何要因为这种浅薄的原因哭泣。人类就是这么多情善感。“回家吧。”魈干巴巴地说。

  “让我……呜呜……让我一个人……安静……一会儿……就好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  有人在身边反而会哭个不停。再者,哭的样子又丑又脏,被人看到会更想哭。

  半晌没有听见魈的声音,白鸟以几声喘不过气的呜咽结束这场哭泣,用手帕擦脸,直擦得满脸通红。她站起来,双手拍脸,努力微笑,结果余光瞥见魈,笑容顿住。

  “你没走吗?”白鸟悲怆地问。

  魈递给她一只新的树叶蝴蝶,然后瞬间离开。

  离开的时机错了啊!

  就算再不情愿,路程总有终点。白鸟深呼吸一口气,迈上望舒客栈的阶梯。

  “第五名。这可不好办了啊,打破了我们的契约。”老板边整理账簿边说。

  白鸟屏气以待。

  “那么就麻烦你游历别的地方时多多宣传望舒客栈吧。”

  这相当于没有代价嘛!白鸟感动得快落泪。

  “快去厨房帮忙。”老板说。

  “好的!”

  下午五点,白鸟下班。打开房门,差点吓出尖叫。

  黑黢黢的屋内,裹在被子里的岩只露出一张脸。他又长大了,脸看起来十七八岁。眼角眉尾鳞片丛生,角与成年雄鹿一般大小。藏不住的尾巴逶迤在地,等长于两个白鸟的身高。

  白鸟靠近,他没有反应。直到她要去掀开被子,岩才有些许的反应——紧紧抓住被子不肯放手。“发生什么了?”白鸟凝视他。“失败了……”“什么失败了?”“蜕皮。”

  被子缓缓掉落,露出上半身,原本长到两肋的鳞片覆盖到胸膛,手指变成深棕色的兽爪,尖锐的指甲反射危险的金属光芒。海藻般的墨发柔和了凛冽,下眼睑的红痕增添魅意。

  帅气,妖冶,危险。白鸟脑海里蹦出三个词。

  但是岩不喜欢这个样子。他想要完全的人形,却离目标越来越远。

  “我今天也失败了。”白鸟坐到他身边,以轻松的口吻说,“比赛拿了第五名,实际上就是倒数第二。评委的话很难听,可都是准确的。回来的路上我还哭了一场……”

  岩望着白鸟头顶的发旋。视线滑下翘长的睫毛,发红的鼻尖证实了她的话。说话的内容无足轻重,他的手臂搭上纤细的肩膀,轻轻一戳就会造成血洞的手指虚拢。

  白鸟抬头,“……总会成功的。”她如此坚信,绝不会放弃希望。

  “即使失败了你也会在我身边吗?”岩垂首。

  两人之间只有一根指节的距离。

  “会的。”白鸟说,“我们有契约不是吗?我很期待岩和我一起游历七国的旅程。”

  岩俯首,擦过白鸟的脸颊,咬住来不及逃脱的树叶蝴蝶,如同猛兽捕获猎物,吞吃入腹。

  耳边响起吞咽声,白鸟连忙推开他,摸向耳边,空空如也。

  “上一只蝴蝶也是你吃掉的?”

  “难吃。”岩舔嘴唇,“我想吃白鸟亲手做的。”

  “等等,你为什么要吃掉它们?”

  “碍事。”

  生气吗?白鸟捏紧拳头。蜕变失败导致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事情。事后向魈道歉吧。

  深夜,一扇房门悄然打开,黑影溜到床边,俯视安然入睡的白鸟。

  真可爱。吃起来也会很美味吧。那个讨厌的家伙又来了。

  “矮子。”岩出言不逊。

  魈毫无波澜,静静地看着他。

  “离白鸟远点。”

  魈低沉地说,“你是谁?”

  岩抱臂,“曾经的夜叉也敢诘难神。当罚。”

  血气。硝烟。沙砾。魈低头,脚下是累累尸体,和璞鸢沾染的红凝固。蚀骨的怨恨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,从地面钻出的手骨抓住脚。掏出药瓶的手在颤抖,药丸滚落。兽爪拈起,抛进河里,药丸融化,那人的眼眸冷酷邪恶。

  他是……

  无法思考。大脑被尖叫声占据。嗬嗬,嗬嗬。喘不过气。

  好想从噩梦中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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