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丝线与状元豆2_我那吃不饱的丈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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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丝线与状元豆2

  蒋鸣玉没想到安乐是因为这个原因犹豫,缓和了神色,说:“不用,没有那么可怕。”他想了想,补充了一句,“你挺好的。”

  安乐对自己几斤几两非常清楚,有的长辈就不喜欢他这种小皮孩儿。他想起他曾经搜索过的蒋家人,那么多那么有钱,到时候人人指着他说,蒋鸣玉就找了这么一个拿不上台面的媳妇,太让人失望了。

  想想就令人窒息。

  他也是要面子的好吗。

  安乐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崔唤乐了,他说:“我们当时真是捡到宝了,捡了你这么一个好玩的人,角色进入得快,思路也很清奇。”

  意思是他戏多又奇葩呗。

  安乐不由自主地往坏的地方想,甚至脑补了蒋鸣玉的伯父拿着钱对他说那句古早偶像剧经典台词:我给你钱,你离开我家蒋鸣玉。

  所以,要多少钱好呢?

  蒋鸣玉要是知道安乐在心里对他估价可能会吐血。

  而且安乐也忘了,他是蒋家从人堆里千挑万选找出的特殊命格之人,家主是不可能让他离开蒋鸣玉的。

  安乐还真的拉着江虹去置购了些衣服,他想穿得稳重些,毕竟是去祭祖嘛。江虹对安乐可以参加蒋家的祭祀活动很震惊,他已经察觉到安乐的地位似乎有点特殊,他开始怀疑安乐的身份,安乐闭着眼睛忽悠他说自己是蒋家的远方亲戚,也不知道他相信没有。

 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江大厨实情,一是江虹把安乐当小辈,这么生活着自在一些;二是万一牵扯出蒋鸣玉喜爱吃鬼怪的事实就不好了。

  反正就是做了一些准备之后,安乐跟着蒋鸣玉上路回蒋家,留着江虹和公鸡在院子里相依为命。

  说得兴师动众,其实蒋家就在隔壁的n市,坐个高铁他刚睡着就被摇醒说到了,还没市内堵车用得时间长。

  他们一出高铁站,就有车来接,安乐看着豪车就开始胃疼。

  他感觉贫穷的自己完美符合狗血偶像剧的条件,就像那本书的名字一样——《豪门冲喜男妻》,多么沙雕,多么狗血。

  可惜这本书是个灵异文。

  蒋鸣玉一路上不言不语,脸色不算很好,可能一部分是饿的,另一部分是不愿意回家。

  但祭祖事大,就算再有意见也不得不回。

  安乐和蒋鸣玉坐在车后座,安乐的坐姿规规矩矩,特别乖巧jg,惹得蒋鸣玉都偏头去看他。

  安乐很紧张,问蒋鸣玉:“大佬,我是不是应该穿西装?”

  蒋鸣玉:“……不用,该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
  安乐可能不是把自己当丑媳妇,而是当成上门来见丈母娘的女婿。

  反正不管怎么样,车辆载着他们驶向蒋家家主蒋述怀的宅邸。

  蒋家的这位家主,安乐在百度上见过,是个长相非常端正、正气十足的中年大叔,但远不到崔秘书嘴里“老爷子”的程度,也不知道蒋家的辈分是怎么算的。

  作为从小经常被师长们教育的小皮孩,安乐对这类严肃的长辈有点畏惧心理,特别蒋述怀还是蒋鸣玉的伯父。

  按照蒋鸣玉说的是应该是舅舅,在规矩多且严格的宗族里,蒋鸣玉能直接被承认姓蒋,而且还被尊为“先生”,说明他的能力真的很强。

  “祭祖的话要回去祖屋宗祠那边,我们先在城里待几天,等七月再过去。”蒋鸣玉在路上这么跟安乐说,他半眯着眼睛,语气漫不经心,嘴角却拉得平直暴露了他的烦闷,“我本来想直接去祖屋,但是硬被接到这里来了。”

  蒋鸣玉也不想直面他的伯父。

  这让安乐更加紧张了,万一蒋鸣玉和蒋述怀吵起来,他夹在中间不是要当炮灰。

  大概真的是不能念叨,车辆行驶的路上,遭遇了堵车。车慢慢地在道路上往前蹭,这种拖延对于安乐来说简直是酷刑,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还不如早点到蒋家来个痛快。

  安乐最近阴邪的东西接触得多,再加上暑假之前受过几次惊吓,魂魄有些不稳,极度嗜睡,俗称“魂不守舍”。

  车辆的进程缓慢,安乐本来盯着道路在看,大约是紧张过度后来竟然在车上睡着了。

  蒋鸣玉察觉到身边的人脑袋越来越下,最后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
  蒋鸣玉微微偏头,就看见安乐闭着眼睛,浅浅地呼吸。

  安乐的眼睫毛微微有点翘,蒋鸣玉知道他眼睫毛刮过掌心的触感,也知道他睡着时看起来乖巧,其实睡相超级差劲。

  还是要早日解决安乐魂魄的问题。

  蒋鸣玉这么想着,伸手扶住安乐的身体,让他直接靠在自己怀里,这样睡得安稳一些。

  于是蒋家家主见到安乐的第一面,安乐是睡着的。

  蒋鸣玉把安乐从车上抱下来,不让别人搭手,抱着安乐大摇大摆地走进蒋家的宅邸,他们在大厅里遇到蒋述怀,蒋鸣玉不动声色地说:“我先送他回房。”就带着安乐先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
  蒋述怀挑起眉毛,蒋鸣玉走得太快,他对蒋鸣玉怀里的人就那么惊鸿一瞥,这位家主转头问自己的秘书:“这是什么意思,他们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吗。”

  崔唤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当初是您找来的人,送到那间凶宅里给先生冲喜,虽然用了替身,但他们是正儿八经地拜过天地的,关系当然好。”

  蒋述怀说:“那是因为鸣玉绝食,只能找个极阴体质的人绑着。”

  虽然结婚确实是阴阳调和的好方法,但冲喜什么的绝对是恶趣味吧,还不就是叔侄两闹脾气,崔唤在心里腹诽,老爷子应该没想到蒋鸣玉会把安乐当宝贝一样护着,这下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。

  蒋鸣玉将安乐放到床上,给他盖好被子,这才返回大厅。

  叔侄照面,蒋述怀沉着脸,说:“去书房。”

  蒋鸣玉与蒋述怀两个人单独去了书房,连崔唤都只能在外面守着。

  蒋鸣玉坐在椅子上,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,面容有些疲倦。

  蒋述怀从小看着蒋鸣玉长大,知道他的这种倦意代表着他正在忍耐饥饿,顿时那些套话也不用多说了,蒋述怀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这又是何苦。”

  蒋鸣玉不说话。

  他认为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时候,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。

  蒋述怀知道蒋鸣玉吃软不吃硬,也不逼他,而是开始回忆过去:“你小时候明明很听话的,家里的天师们抓来厉鬼,你吃得很开心,还认为是除魔卫道,非常自豪。”

  这位一点也看不出年龄的蒋家家主,眉目之间与蒋鸣玉有些像,年轻的时候一定也非常英俊,只是没有蒋鸣玉那么精致,自有一派家主的严厉与大气。

  蒋述怀说着说着口气变得和蔼:“你生来带煞,体质特殊需要进食戾气恶意,否则就会煞气反噬衰竭而亡。你需要那些负面的东西,而那些厉鬼妖邪祸害人间,刚好一并除去,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。”

  蒋鸣玉听着这些从小就听厌的东西,还是不吭声。

  他本来就不是爱说话的人,除了跟安乐讲解的时候多说点,平时根本是能不说就不说,更别提现在,让他去跟长辈争辩是不可能的,他懒得开口。

  蒋述怀也习惯了他这个样子,继续说道:“所以,本来好好的,为什么突然绝食,把自己弄成那样。”

  蒋鸣玉这时才抬头看着自己的伯父,唇角下拉,下颌线紧绷,展露出不悦的神色。

  蒋述怀抱着手臂,也望着蒋鸣玉。

 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,蒋述怀终于反应了过来:“你去了宗祠,看到了那个牌位。”

  蒋鸣玉的脸色变得难看,此时再也不愿意忍耐:“既然我们都心知肚明,你也不用再说那些道貌岸然的话。”

  蒋述怀再次叹了口气:“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,你会知道这些事。”家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,此时神色没有变,反而继续宽慰蒋鸣玉,“我可以向你坦言,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蒋家的家道永远昌隆,我从不避讳这一点,坦坦荡荡。”

  蒋鸣玉皱起眉头,难得流露出厌烦的情绪。

  “就像祭祀之时,为了得到庇佑,供奉供品,总是会有牺牲。”蒋述怀这么说着。

  这种说法让蒋鸣玉更加厌恶,几乎无法在书房里待下去了。

  “可是你不是供品。”蒋述怀在蒋鸣玉起身的时候说道,“你是我妹妹的孩子,是蒋家的一份子,是我们的亲人。我们遵从祖训,但不至于连自己亲人都坑害。”

  蒋鸣玉站在那里,没有动。

  蒋述怀上前一步,逼近蒋鸣玉,说道:“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,你了解的也不是事情的全貌。”

  他郑重地说:“蒋家不会害你,你只要记住这一点。”

  蒋鸣玉看着蒋述怀,神色难明。

  两个人都很高,蒋述怀是长辈,又是家主自带着让人生畏的威压,而蒋鸣玉本来气质就很冷,此时周身更是万物勿近的寒凉。

  就在空气都焦灼的这一刻,书房有人敲门。

  过了几秒钟,蒋述怀沉声吩咐:“进。”

  房门打开,从门缝里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,脑袋的主人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查看。

  蒋鸣玉见到安乐,神色缓和下来。

  安乐推开书房门,在门口站好,吸口气,中气十足地冲蒋述怀打招呼:“伯父好!”

  他想了想,开始背诵他老早就想好的登场词:“我叫安乐,我是跟着先生一起来的,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。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,如果有叨扰到,请多多关照。”

  说完,安乐抓抓脸,很不好意思的样子。

  呜哇,他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蒋家的宅子里,简直吓傻了,急急忙忙跑来打招呼,也不知道迟了没有。

  安乐看着蒋鸣玉和蒋述怀,总觉得书房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,哪里怪又说不上来,只是担心这下蒋伯父对他的第一印象肯定很差。

  哪有睡着觉见公婆的丑媳妇。

  蒋鸣玉不想继续在书房停留了,迈开腿准备拉安乐一起离开。

  蒋述怀先他一步走到安乐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据说“极阴体质”的晚辈。

  安乐紧张兮兮地由着蒋述怀看。

  “你叫安乐对吧?”蒋述怀地问。

  “是的。”长官。

  蒋鸣玉见状挡在安乐前面,戒备地看着蒋述怀。

  就在安乐以为这位严肃的伯父会批评教育他的时候,蒋述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到安乐手里。

  安乐懵逼地拿起来一看,居然是一个红包。

  ……他一直说公婆和丑媳妇什么的,真的只是开玩笑,万万没想到竟然能从伯父这里收到新媳妇上门红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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